“啪”一声,一只手在我的符篆还没有发出去之前,就狠狠的弹了我的脑袋。
我疼的直跺脚,连忙将手中的符篆收了回来,边揉边看像弹我脑袋的人,我抬眸,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可是在下一秒我的目光从愤怒渐渐的转换成了欣喜。
“师父…”我看着师父一身白衣若雪站立在我的面前,这几个时辰发生的惊悚全部浮现在脑海形成一团团未燃的委屈化成泪水噼里啪啦的落下。
我伸展着手臂想要跑到师父的怀抱里,就被他用一只手按着我的脑袋给我推出来了:“你知道你刚才差点做了什么蠢事吗?”
我仔细的回想着这几个时辰发生的事情,旋即很是不解的看着师父:“师父,我什么都没做!”
师父目光阴沉了下来,揪起我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说给我听:“你误闯了我师妹设的禁区,原本这里的人死后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全部都被那道士控制住了,他想利用魂养尸,让他的儿子重新复活,这一切的一切完本被我师妹定住了时间,而你,却又让这时间启动了,唯一庆幸的是,他的血魂还缺在噬三个人,而你却碰巧的结束了他的生命…才让他的禁术不灵验,可是,这些魂魄,早已变的飘渺不堪。”
我听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只是,那个抚琴女子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将这魂魄打碎?”
师父对着我的脑袋又是狠狠的一弹:“说别人笨都对不起你,现在禁术解开了,所有人都可以去投胎,我师妹那是在渡他们啊!人间有句话你没听过么?”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尴尬的问道“…师父,什么话呀?”
“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那道士虽然死了,可是整座城的鬼魂与自己该去鬼门关复命的时间相差的太多了,错失了投胎的机会,我师妹是在用自己的血来重助他们投胎,你以为这引灵曲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弹的?每弹一个音都需要一滴心头血的。”
师父说完,目光担忧的看着旌旗之下的抚琴女子。
我也顺着师父的目光看去,没想到那抚琴女子竟然是师父的师妹,那岂不就是我的师伯了?
我望着她此时正随着琴声抑扬的身姿,竟然有几分熟悉…
可一时之间竟然也想不起来,到底像谁,此时,无头鬼突然飘到了我的身边,轻声说道:“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后面的话还没有继续说完,就被师父手点朱砂,收入了画中。
我看着师父将无头鬼收了回去,不明所以的问道:“师父?你怎么把他收回去了?”
师父倏地的咪起了双眼,精致的五官陡然的逼近:“我不仅要收他,还要收你”。
我听到师父要收我,连忙装作无辜的模样望着师父:“师父,我没做什么坏事,真的没有,我对天发誓!”我诚恳的举起手掌对准天。
师父咪起双眼看着我的手,旋即从衣袖里拿出了一道黑色符篆贴了上去:“这个姿势不错,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