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天，从她口中所知晓的名字令他瞪圆了眸子，不是没有从墨衣口中听过这个名字，那个人……长得真的与他相似么？两人各怀心思的回了南院，将她放在榻上，楚曦华随口吩咐一旁呆若木鸡的小桃准备早膳，继而坐在雨璃身边，不容置疑的握住了她的手，仔细端详着手指上的烫伤。
“疼？”
她点头。
“是么……”他蓦然一叹，“你的病是什么？为何连师尊都感到棘手？”
雨璃在他宽厚的手掌心上写字作答：不是病，是毒。
他没有问是什么毒，只知道这样的毒，是连他师尊都觉得棘手的，是需要数十种剧毒以毒攻毒的，思及此他皱了眉头，似乎没由来的要对她产生一些怜惜，“你中了这毒十二年了……是不是？”
雨璃点头，又在他掌心写字：习惯了。
“嗯，我知道了。”他按下她的手，总觉得今日的雨璃实在是格外温顺，是生病了的缘故？不过也罢，他会在师尊那里得到一切答案的。
月上西楼，一个人影快速掠过睿王府上空，楚曦华推开东院大门，云清早已在月色下等候他，他踌躇了一瞬，继而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恭敬道：“师尊，弟子来了。”
云清有些慵懒：“为师等汝许久了。”
“是。”楚曦华垂眸，急切道，“师尊，她的病……”
“什么病？她中的毒名为七日七夜雪，是一种世所罕见的奇毒。”云清饶有兴味的轻笑一声，“真想好好研究研究那个非此世之物……十多年来，她是如何熬过这每月七日的钻心之痛的？”
楚曦华觉得嗓子有些干涩，不由重复道：“七日七夜雪？”
“不错，毒药分为即死毒和折磨人的毒，每月七日，中毒者不止浑身发冷，而且特别怕疼怕高温，七日七夜雪，就是专门用来折磨人的。”云清哼了一声，“长久下去，她的身体会被毒性消磨的越来越弱，若要暂时解此毒，那么就需要数十种剧毒以毒攻毒，可那百毒蚀心之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他静静听着，可紧握的拳头出卖了内心的想法，哑声：“师尊，可有解救之法？”
云清摸着下巴嗤笑：“解救……可笑至极！以毒攻毒之法是很好，可消耗的是病人的精气，在彻底治愈之前，那个非此世之物要么被疼死，要么失血过多而死，迟早都是要死的。”
云清言语时丝毫未曾考虑过听者的感受，他只是就事论事，他的身份和实力决定了他不需要对任何人低头，更不需无谓怜悯，而且他称呼雨璃为物，在他心中，那女子并非算个活生生的人，“若论解救之法的话，那汝就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样即使失血过多，好歹也能活。”
言者无心，听者自是有意。
珠宝首饰，衣裙绸缎不要钱般的流入南院，雨璃随手掂量起一块绣着牡丹的丝帕，叹了口气。
对于这位有可能是她仇人的睿王殿下来说，雨璃并不想与他过多亲近，这些日子，她自认对楚曦华的态度算不得坏，可也不算好，可楚曦华这般，仿佛自己已经是他的侍妾了，“咦？”
这手帕是双层的，夹层中似乎藏着什么……